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七零資本大小姐,掏空祖宅嫁軍少寵瘋了

第38章 著手治療豬瘟

  魏場長看都沒看她一眼,打斷:「出去!」

  瞬間,阮秀秀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,啞了聲。

  「場長,藥方——」

  魏場長:「我想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。」

  阮秀秀不甘心閉上嘴。

  時櫻表達來意,魏場長聽後擺了擺手:

  「小同志,你在養豬方面很有見地,但專家已經在路上了,用不著你。」

  時櫻堅持:「藥方讓我看一下吧。」

  拿到藥方,時櫻低頭一看。

  黃芪,紫莞,連翹,甘遂,甘草……

 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,這藥方,和現代時爺爺使用的藥方,半分不差。

  除了,最後少了——大棗。

  甘遂和甘草一起煎煮有毒,大棗是一味調和葯,能緩和兩味葯的毒性與烈性。

  現在這味葯沒了,本來就是病豬,在用毒一攻,可不得上吐下瀉,魂歸西天。

  那邊,時櫻向魏場長指出問題:「少了一味調和葯。」

  「這份藥方中,甘草與甘遂用量較大,沒有調和葯,豬能活那麼久也算它們能扛,場裡沒人注意到嗎?」

  魏場長有些尷尬:「場裡的獸醫是高中畢業,還在學習,基礎不紮實。」

  事實上,情況比魏場長說的還要糟糕。

  老一輩技術員下放改造,新一代技術員想學些東西戰戰兢兢的,想學又不敢多學,知識水平既不能高又不能低。

  這和讓他們一個眼睛站崗,一個眼睛放哨有什麼區別!

  沒有前輩指導,技術員的個人水平良莠不齊。要是場裡的老獸醫還在,他們哪至於遠赴滬市請專家?

  時櫻想到她以前看到的一份資料,1975年全國平均每縣僅3.2名獸醫,基層防疫力量薄弱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。

  旁邊,沉默許久的阮秀秀突然出聲:「我就說我的藥方有用!」

  眾人目光向她聚集,阮秀秀挺了挺兇,也有了底氣。

  「時同志也是在我原有的藥方上進行修改,我並不是全是錯的。」

  魏場長拍桌:「答案是錯的過程重要嗎?」

  阮秀秀眼眶紅了,又開始賣慘:「場長,我知道是我的錯。我的壓力也很大,我當然也想幫到農場,我又不傻,怎麼會故意拿錯藥方糊弄你們。」

  三言兩語,李幹事不自覺嘆了口氣。

  他想,阮秀秀這個小同志有些立功心切,但出發點是好的。

  阮秀秀三言兩語扭轉了局面,時櫻也沒和她爭論什麼,基層防疫力量薄弱,人才難得,這也是李幹事輕輕放下的原因。

  還是要靠實事說話。

  魏場長那邊顯然還在猶豫。

  對時櫻心存疑慮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專家馬上要到了,沒必要冒這個險。

  李幹事覷著魏場長的表情,冷不丁來了句:

  「這東西,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,又做不了假。」

  魏場長眉頭鬆動,問:「那個……時小同志,你有多大的把握?」

  時櫻:「我需要先參觀一下養豬的地方。」

  「這個沒問題。」

  魏場長領著她去參觀豬圈。

  一股臭味沖鼻而來,豬的腿全部陷在豬糞裡,在那走路像是在泥裡遊泳。

  時櫻屏住呼吸,天吶……

  太糟糕了,豬的居住環境太糟糕了。

  在豬圈裡巡視了一圈,時櫻發現,整個養豬場主要被分為四部分,中間用簡單的格擋隔開。

  東邊和南邊分別養的是大豬和小豬。

  西邊,這裡大多都是染病豬,甚至,情況更差,有的豬站都站不起來,整個身體埋在了豬糞裡。

  至於那些還算健康的豬,被分隔在豬圈的另一端,兩個豬圈相隔不到三十米遠。

  這是非常可怕的,豬瘟的傳染途徑是消化道和呼吸道,也就是說,這些豬幾乎都染病了。

  從場房出來後,時櫻問魏場長:「咱們場能申請到一批四環素嗎?」

  魏場長點了點頭,滿面愁容:

  「場裡早就已經申請了一批四環素,但是數量太少,病豬又太多,隻能先緊著那些癥狀較輕的。」

  時櫻拍闆:「先把中藥湯劑熬出來,四環素拌飼料,先給重症豬服用。」

  魏場長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帶偏了,完全忘了之前還懷疑時櫻能力這回事。

  他鬼迷心竅的和她討論:「……這,要不先治療病情較輕的豬?」

  時櫻清楚,這還是信任問題。

  她搖了搖頭:

  「我給的藥方能治療豬瘟,一些輕症豬,喝中藥湯劑就能治療好,重症豬才需要下猛料,中藥湯劑和四環素一起服用。」

  時櫻:「場長,每一頭豬對農場來說都是寶貴的財富,每分每秒病情都在加重。」

  魏場長長嘆一聲,他又怎麼能不知道?他們把豬當孩子養,當眼珠子疼,這種情況誰也不願意看到。

  「好,就聽你的。」

  在場長的組織下,農場裡熬起了大鍋湯藥。

  時櫻又重新提出了要求,她要讓人輕症豬和重症豬分開,把農場的豬糞清理乾淨。

  這一要求,受到了很多人的反對。

  「這養豬又不是摘棉花,哪裡需要這麼細緻?」

  「一個小姑娘家家,也不知道場長是怎麼信了她的邪?」

  反對聲最大的,是農場的工會主席潘國忠。

  這些聲音很快被壓了下去。因為,時櫻穿上了衣服,跟著她們一起清理豬糞,觀察記錄病豬情況,用生石灰消毒,反覆噴灑了三四次,一點都不嫌煩。

  這比那些隻會空口指揮的專家好多了!

  單憑這點,他們就高看她一眼。

  當然另一個原因,這位女同志隻挑出了幾個重病豬,這些豬都走不動路,需要人半擡半拖著,眼看著就閉氣了。

  專家一時半會又趕不過來,讓這位女同志試試也沒什麼關係。

  期間,工人又拖出兩隻死豬,打算拉走掩埋。

  時櫻看著他們隨意的態度,忍不住眉頭跳了跳。

  「停——」

  被叫住的工人望向她。

  時櫻說:「屍體要採用三專處理,專用運輸車、專用焚毀坑,焚燒坑的深度至少要達到兩米五以上,專人監銷。」

  工人:「……哪用這麼麻煩。」

  時櫻:「我可不是胡說,這是中央下達的文件,不信的話可以去查。」

  魏場長:「就按照時櫻同志說的去辦。」

  他眼中閃過欣賞之色。時同志看著嬌滴滴的,工作起來卻一絲不苟,不可多得的人才啊。

  阮秀秀也想表現一下,但她對豬圈實在抵觸,於是就給魏場長端茶泡水,忙前跑後。

  魏場長的助理員:「……」

  魏場長低頭看著文件,核對四環素,倒沒覺得什麼不對。

  助理員在旁邊忍了又忍,終於,在魏場長摘下眼鏡揉眼睛時,從阮秀秀手裡把眼鏡搶過來,仔細擦拭。

  阮秀秀還一無所知,積極的說:

  「放著我來就好,你歇著。」

  助理員:?

  她沒忍住狠狠翻了幾個大白眼。

  見阮秀秀還準備和她搶活,助理員實在忍不了了,委婉的說:

  「我這裡不太忙,阮同志可以去其它地方看看。」

  阮秀秀:「沒事的,肯定有能用到我的地方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時櫻遠遠聽見了,差點笑出聲。

  和人家助理員搶工作,你幹了人家幹什麼?

  她清了清嗓子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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