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章 我想娶她
「爸,我想娶她。」
時櫻:「?」
姚津年臉上的表情彷彿理所應當。
就連姚司令的臉也空白了一瞬。
「津年,這話不能亂說!」
姚津年:「沒亂說,我這叫坦誠。」
他從小霸道,喜歡的東西就要得到,長大後,心理上發生了一些變化,讓這份霸道變成了狂妄。
時櫻簡直氣笑,姚津年是把她當任人挑選的大白菜嗎?
可惜了,她是菜幫子,硌牙。
時櫻:「喂,把你家存摺給我。」
姚津年和姚司令齊刷刷一愣。
時櫻:「聽到了嗎?我說把你家存摺給我。」
姚司令:「你是想借錢嗎?」
時櫻刻意強調:「不,我就是純要,一分不還。」
姚母就沒聽過這樣的理兒:「你這孩子怎麼回事,有沒有點禮貌。」
時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:「你們還知道不禮貌啊,我還以為姚津年的家教就是不要臉了。」
姚母神色一變:「丫頭,做人說話最好還是嘴上留情些,就算津年同意,還沒過我這一關,少在我這裡擺譜。」
時櫻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:「阿姨,那我話說明白點,我看不上他,麻煩您讓他不要糾纏我。」
姚母眼中閃過不可思議:「你媽是寡婦改嫁給邵司令,你又不是邵家的孩子,有什麼資格嫌棄我家津年。」
時櫻又點了點頭:
「阿姨我是為你好。我媽是寡婦改嫁,好多人都說她克夫,我也克,我不但克夫,我還克婆婆克公公克全家,我爸都被我剋死了,你們最好離我遠點。」
姚司令聽她越說越不像話:「時同志,年輕人說話要講究分寸,你——」
姚津年不滿的皺眉:「爸,我是帶她來見家長的,不是讓你們說她的。」
時櫻這下終於確認他腦子有病了,好賴話聽不懂。
「櫻櫻,來我這裡。」
聽到熟悉聲音,時櫻幾乎是脫口而出:「承聿哥!」
姚津年弔兒郎當回頭:「大舅哥來了!」
邵承聿手腕一沉,將時櫻拉到自己身後:
「姚津年,在部隊這麼久你就學會了耍流氓?」
姚津年心中不快:「你又不是他親哥,有什麼資格管她。」
「我喜歡追求她是我的事,哪輪得到你說三道四。」
他眯起狐狸眼,身上陰冷的氣息不散:
「邵承聿,邵老爺子馬上要退下了,你邵家也不比當年,她和我結親,也算你家賺了。」
時櫻忍不住回頭:「姚津年,少自以為是了,就是十個你站在我面前,轉著彎都配不上我。」
姚津年居然低低的笑出了聲,他轉頭對姚司令說:
「我就喜歡她這樣的。」
他太喜歡有挑戰性,不無趣的女人。
時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:「哥,我們趕緊走吧。」
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,姚津年拖著下巴笑:「真有意思。」
姚司令終於從震驚中回神:
「津年,我們家和何家有聯姻的打算,你不會忘了吧。」
「何曉白不但是蘇明儒的弟子,還是季陶君的徒孫,她自身也是清大畢業,工作優秀。」
「我們需要搭上季陶君這條線,時櫻雖然也優秀,但她不合適。」
顯然,姚司令還沒掌握一手情報。
姚津年也不知道時櫻已經拜師的事。
「我就是喜歡,何曉白你留著自己娶。」
「反了!真是反了天了!」
一直反應慢半拍的姚母,此刻終於爆發了。
「姚津年,你咋跟你爸說話的,給你精挑細選的女同志你不要,非得從狐狸窩撈狐狸精玩。」
「她算個什麼東西?一個不知打哪兒鑽出來的小丫頭,沒聽見她剛剛說你不要臉嗎?」
她越說越氣,兇脯劇烈起伏。
姚津年從來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評價,打了個哈欠:「媽,你兒子我本來就不要臉,要臉怎麼討得到媳婦。」
「還有,人都走了你在這咋咋呼呼什麼?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你兒子追不上女同志?」
「……」
姚母恨恨道:「她哪裡比得上曉白那丫頭,我告訴你,你們頂多搞搞對象,想把她帶回家,門都沒有。」
「下賤胚子,狐狸精!」
姚津年臉色沉沉:「媽,你再說她一句試試?」
姚母顧忌著兒子的瘋病,閉上嘴。
姚津年又轉向姚司令:「爸,等結束了你就去找人說媒。」
姚司令:「胡鬧,你隻能娶何曉白,這是我給你安排好的路。」
姚津年一眼看透事情本質:「何家沒主動提婚事,說不定人家占著碗裡看著鍋裡。」
「要不然,你覺得她們為什麼不著急?」
姚司令以為他懂事了,又聽他補一句:「不像我,喜歡了就要立馬娶到手,多一秒都不想等。」
姚司令:「……」
……
直到繞過拐角,邵承聿才猛地鬆開手。
「你來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?」
時櫻也覺得憋屈:「我本來沒想來的,結果姚津年瞞著我報了名。」
此話一出,邵承聿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:「他還做什麼了?」
時櫻:「他糾纏我讓我嫁給他。」
邵承聿腦中的弦差點崩斷,手握成拳強行忍耐著:「我知道了,這事我來處理,你以後離他遠些。」
時櫻說完就後悔了,有些不放心的叮囑一句:「不要打架,為他,不值。」
邵承聿眸光緩了緩:「我給你重新安排個位置,你和我朋友坐一起。」
時櫻跟著他來到觀眾席,邵承聿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戰友:「你在這裡坐著等我,我要去後台準備了。」
時櫻點了點頭。
邵承聿走後,那群男同志都圍了上來,笑嘻嘻的。
「妹妹啊,邵承聿脾氣又臭又怪,有沒有兇過你?」
「你可別被他的表象騙了,他年輕那陣,抽煙打架喝酒燙頭,凡是該乾的不該乾的一個沒少幹。」
時櫻臉上露出驚色:「真的嗎?我哥不像是那樣的人。」
邵承聿,抽煙喝酒她還信,要說打架燙頭,她卻是絕對不信的。
那幾人更加酸溜溜了,大院裡本來女孩就少,憑啥邵承聿白得這麼好看的妹子。
有一人乾脆從隨身攜帶的錢包中抽出張照片:「你看,這是他。」
隻見邵承聿靠在一輛黑老鴰旁邊,頭髮卷卷的,滿頭捲毛肆意張揚,嘴裡叼著煙,眯著眼睛看向鏡頭,單手點亮打火機,靠近唇邊的煙。
這反差,也太大了。
時櫻實在是不相信。
好奇問道:「那他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?」
說到這個,眾人頓時七嘴八舌:
「我們也覺得邪門,差不多十年前,他一下子就變了。」
「七天,就七天。七天後所有臭毛病都改了,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。」
時櫻在心裡琢磨。
能讓他短期內做出改變的,要麼是穿了,要麼是出現了真愛。
還得是白月光的存在。
不過這麼久也沒結婚,是失戀了吧,嘖嘖,真想不到。
幾人說話的功夫,軍事演習已經開始。
時櫻還看到了她參與制作的戰鬥機。
五架戰鬥機從頭頂滑翔而過,軍事演習正式拉開帷幕。
時櫻看得津津有味,場上小戰士濃眉大眼,就沒一個醜的。
演習進行到尾聲。
四名偵察兵攜裝備匍匐進入場,真是到了偵查演示的項目。
兩名戰士迅速架起重金屬底座測角儀,另一人用望遠鏡鎖定千米外的模擬坦克,報數:「方位角27-00!」
炮兵陣地隨即齊射,靶標應聲炸裂。
在這一群偵察兵中,時櫻居然沒有看到姚津年。
不對,他也是軍事技術代表團裡的成員,邵承聿都上場了,他怎麼可能沒有上場?
正在這時,身後有人推了推她。
「時同志,出事了——」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