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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6章 農場遇見熟人

  辦公室裡,盧成昆正在批文件,見她進來,略感意外:「小顧?有事?」

  顧清如遞上文件,「教導員,這是緊急疫情請示。馮所長正忙於大會戰保障,我擔心耽誤防控時機,隻好越級彙報。」

  盧教導員一聽「疫情」「防控」,立刻坐直了身子,快速翻閱起來。

  越看眉頭越緊,最後擡頭問:「這事馮所長知道嗎?」

  「我已向所裡反映,但未獲重視。現在每拖一天,風險就多一分。若疫情擴散,不隻是農場的事,整個後勤系統都可能受影響。」

  盧教導員沉默片刻,這要真如顧指導員判斷,是疫病的話,一旦爆發,他們營部就又在團部挂號了。可若是在內部能先發現,防患於未然,那就又不一樣了,算是一樁功績。於是他站起身:「走,我們去找周營長。」

  營長周永年正在作戰室看地圖,聽完整個彙報,又仔細看了報告,臉色漸漸凝重。

  他放下筆,盯著顧清如:「你說的這些病,真能讓人長期乏力、幹不了活?」

  「會反覆發作,有的幾個月都不好,治不及時還會轉成慢性,影響肝脾功能。一個連隊要是有十幾個人同時這樣,別說開荒,站崗都成問題。」

  周營長合上文件,一錘定音:「批了。今天就去,帶齊人手和裝備。回來我要看到詳細報告。」

  一句話,擲地有聲。

  顧清如聽到周營長批準了,很是欣喜。

  她沒想到事情能這麼快推進,原以為又要層層推諉、拖到大會戰結束,可周營長竟毫不猶豫地拍了闆。

  雖然她內心深處有想要見黃志明的私心,但她更清楚,農場的問題確實嚴重,拖延不得。

  走出營部辦公室時,陽光正好灑在台階上,她深吸一口氣,自己的努力被人認可,被打壓的陰霾彷彿被風吹散。

  黃醫生得知這個消息後,語重心長地說:「清如,你做得對。營部衛生所這邊我走不開,但你放心——」

 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寫滿字的紙條塞進她手裡:

  「這是些抗生素的應急用法,還有幾個容易誤診的癥狀對照。你帶上。到了農場你要做好防護,重點檢查圈舍和水源。另外,要是那邊有人不配合檢查,或者農場幹部阻撓診療,別當面衝突,留個心眼。」

  顧清如明白,黃醫生這是擔心她,畢竟一個小姑娘,在那種地方,還是要注意安全,她攥緊紙條道謝。

  馮振山得知周營長批準了顧清如的調查申請,有些無奈。自己想「冷處理」的打算落空了。他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隨即換上一副「語重心長」的表情。

  「小顧啊,一個女同志去偏遠農場,多不方便?萬一有個閃失,我怎麼向營裡交代?正好,蔣文娟也要下連隊,你們都是女同志,相互結個伴,互相照應。文娟!」

  蔣文娟正背著藥箱準備朝外走,一聽這話,臉上寫滿了不情願,「馮所長,我著急去三連給知青換藥呢。您讓我跟她跑農場,那不歸我管啊!」

  馮所長不急不慢的說,「三連那邊晚半天沒事,農場也是任務,還是營長特批的『防疫行動』。你跟著去,既是協助,也是學習。」

  顧清如沒說話,隻是默默整理著藥箱。這馮所長安排蔣文娟跟著,恐怕是想盯著她。

  蔣文娟聽了馮振山的話,回過味來了,這是不相信顧清如,讓她跟著有情況好回來彙報。對於馮振山的「器重」,她挺高興的,當下點頭應下任務。

  這次去農場調研要待兩到三天,所以兩人拿上行李,當天上午就坐上了通往農場的卡車。

  兩人坐在卡車後車鬥裡,車上堆滿了運到農場的化肥袋子。

  卡車緩緩駛離團部,便拐上了通往農場的土路。

  身後營房的輪廓漸漸模糊,眼前隻剩無垠的曠野,放眼望去,四周一片蕭瑟,枯草伏地,霜未化盡。

  西風凜冽,帶著冰雪消融後的濕冷氣息,穿透棉衣,直鑽骨縫。

  卡車在崎嶇的土路上顛簸前行。

  蔣文娟蜷縮在車鬥角落,緊緊抱著藥箱,凍得直哆嗦。

  「這鬼天氣,真是受夠了。」蔣文娟嘟囔了一句,把頭巾紮的更緊一些。

  顧清如沒說話。她坐在幾袋化肥袋子之間的縫隙裡,這樣,化肥袋子給她擋了不少寒風,她心中盤算著到達農場後的調查步驟。

  半個小時後,車子停在農場大門口。

  鐵絲網銹跡斑斑,幾頭瘦牛在遠處緩步啃草。

  農場方面接到通知,已經派人在門口等著了。

  「兩位醫生同志,你們來了。先跟我來招待所放東西吧。」農場保衛人員招呼道。

  顧清如跳下車,跟著保衛同志朝招待所走去,蔣文娟則慢吞吞地跟在後面,一邊拍打著褲腿上的灰塵,一邊嘀咕:「這鬼地方,飯都吃不上熱的,還搞什麼調查?」

  顧清如回頭看了她一眼,語氣平靜地說道:「如果你隻想待著等吃飯,那就在招待所休息。我要去牛棚、宿舍和水源地走一圈,明晚之前,要把第一批接觸者名單列出來。」

  蔣文娟背著行李,氣呼呼的在後面走著,她才不會讓顧清如一個人搶功勞呢。

  所謂的招待所,其實就是一間地窩子,用於招待來農場的幹部,條件簡陋,擺著一個鐵皮爐子,兩張木床。

  顧清如把行李和藥箱往桌上一放,從包裡取出記錄本、取樣瓶,轉身朝外走去。

  蔣文娟嫌棄的看看地窩子的環境,想到馮所長交代的事情,咬了咬嘴唇,終究還是抓起筆記本,不情不願地跟了上去。

  保衛同志帶著她們倆去了農場場部,先去見了農場領導。

  農場副場長見了她們,簡單介紹了農場的基本情況以及近期出現的病情。

  顧清如認真記錄,不時提出一些關鍵性問題。

  「農場現在是自己飼養牲畜?」

  「對,我們農場的田地都是自己飼養的牛來耕作。」

  「我聽說,最近母牛流產的情況多?」

  副場長皺了皺眉,「是啊,不知是不是天氣寒冷原因,連續幾頭母牛都流產了。」

  話音未落,辦公室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
  敲門聲響起,「副場長,師保衛科的幹部來了。」

  聽到是師部下來的領導,副場長不敢怠慢,連忙站起身來迎接。

 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門口,鬍子拉碴,眉宇間透著長途跋涉的疲憊,卻掩不住那股冷峻銳利的氣勢。

  是陸沉洲。

  他身後跟著一名年輕戰士,背著通信包,滿臉風霜。

  兩人風塵僕僕,像是剛從邊境線上趕回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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